《一方死亡30题》【冬寡】

  冬寡的迟来中秋节贺礼~

  很早看到微博有人转,有点好奇这种体裁所以尝试一下~

  没有灵感和不合适冬寡的,我标注后自动跳过了,这个30题如果强BE,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尴尬,所以我不如不写,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而且就几题我已经写了7000字了,绝对实惠量又足!

  很多人都说我没写过冬寡的虐,我也想试试看呀~比心~


  1、遗物

  它就在那里,还没活过,就已经死了。娜塔莎把那颗抽瘪得满身褶皱的种子重新埋好埋深,等了一个月仍然没有动静。可它是詹姆斯唯一留下的东西,在他活着时曾小心翼翼的包裹在纯棉的手帕里放在贴近心脏的地方,在他死了后,被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日日夜夜期盼这死了的种子发芽,就像期盼他能活着出现在她眼前一样徒劳,种子安静趟在舒适蓬松的泥土里,不为阳光和轻语萌苏,也像他不再为呼唤和眼泪所动。


  2、未寄出的信/未发出的短信

  詹姆斯·巴恩斯快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痛苦的浑浑噩噩让他破碎的心能在宿醉后得到一丝喘息。他摇摇晃晃又失手碰碎了碗碟,呕吐物全吐进了水槽里,屋里到处都是来不及处理的垃圾,每走一步都能踢倒酒瓶。

  娜塔莎已经离开了五年,詹姆斯每天在自责中已不再奢望救赎,唯一会为了他的爱殉道的人已然死去,再没人能解救他的灵魂。他这样以为,也为这样的理由不再振作,直到有天他发现自己当初坏掉的手机,他重新开机,漆黑的屏幕泛起荧光,滴咚一声,五年前的一封短信终于冲过它的终点,完成使命。

  绝望的幸福透过屏幕,字字句句流溢爱和缠绵。

  从相遇开始,有一件事,哪怕死亡都无法改变。

  那就是娜塔莎曾经并且仍然是詹姆斯·巴恩斯的救赎,是他生命里希望的微光,是他活着的力量。


  3、猛然间感到不安

  子弹偏了。

  她很少失手,这一定是个意外。

  娜塔莎慌乱的心跳毫无节制,目标拖着受伤的腿留下一串晶亮的红色血迹,她走上去,深呼吸,再次扣动扳机,子弹笔直穿透后脑从眉心钻出,在水泥地面留下一道浅白的凹陷。

  没有离开现场,没有善后,她不知怎么,下意识掏出手机,拨通最熟悉的号码。

  规律的呼叫间隔犹如平稳的呼吸,可她心底灼痛,浑身紧绷,只觉得那偏了的一枪像最终错过的某种暗示,充斥着不安。

  电话无人应答。

  她再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时间像冰凉的匕首抵住咽喉,终于,她等到了接通那一刻。

  “詹姆斯!”

  陌生的笑声带着电流的杂音贯穿她的耳膜。

  “他死了。”


  4、渐渐冰冷的温度

  詹姆斯·巴恩斯的人生里,一大半时间都是冰冷而僵硬的。而这次,他的体温渐渐变冷,再不会像之前那样,还有机会重新温热。他们都清楚这一点,娜塔莎握住他的手,但她生命的热量无法通过接触赠与。他的眼睛在闭合,所有的不舍和爱都将锁在他即将永远暗淡的瞳仁里,他最后的力气无法维持目光的交汇,娜塔莎感觉他在收拢手指,一点点,竭尽全力,却轻得像雏鸟抖落的绒毛。

  她说不出话,眼泪滴落在手上,流不尽她发白紧握的十指之间。

  但生命却能流出,一点点,带着他最后的温热,逃离她绝望的挽留。


  5、固定一个月一次的探望

  伊戈尔号每个月往返于白令海峡之间,这条窄窄的、分割美国阿拉斯加州和俄罗斯楚科奇半岛的裂隙。船上的乘客多是走私客,夹带两地紧俏的商品,鬼祟地在袖口里藏好贿赂海关官员与士兵的美金,闲暇时坐在甲板上相互套问行情与喝酒嬉笑。

  这天乌云密布,海浪翻滚,乘客们一切照旧,一个女人走上了甲板,走过他们,停在船舷边的栏杆前。

  今天的走私客里来了个新家伙,他年纪不大,脸颊因为生痘来不及褪去的红疤因为天气寒冷格外醒目,一口东方味儿浓厚的乡下俄语时常惹得众人发笑。新人本来很窘迫,可在目光触及这美丽的陌生女人后便凝固住,再不躲躲闪闪,“她是谁?”他问那些有经验的老海狼们,“她……也是和我们一样吗?”

  “不,别招惹她,听说上个搭讪的小子被她扔下了海。”有人说道。

  “听说她是船长的姘头……”

  “胡说,以讹传讹,她其实是船长的女儿!”

  “那个老东西两个耳朵张开能让这破船慢下来,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女儿?”

  ……

  谁也不服谁的“真实”内幕,他们唯一统一的答案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每个月都会出现在船上。

  年轻人后来也偷偷在远处观察她的侧脸,她平静漠然,只有看久了才能发现那隐藏在怃然远望的目光中那一丝游离无依的哀伤。他为这哀艳动人的神情心动,也为她红色头发被海风挽起的弧线着迷,却始终不敢上前开口,如此三个月后,终于,在船停靠在楚科奇的港口后,他跟着她走进市镇又走到郊区,一个小时之后,他看见一座废墟仿佛烧了一半的蜡烛半躺在荒原上。

  他看见她走进废墟,走进残破的围墙,他磕磕绊绊跟上,围墙里面只有碎石杂草和一块巨大的石头,她走过去,像坐在家里客厅壁炉前的灰绿色绒毯上医院坐下,从船上开始一直凝固的表情融化成一个悲伤的笑容。

  他离开废墟,路过城镇,卖出了自己的第一批走私货物,买主是镇上的酒馆老板,他问起废墟,老板饶有兴致的把头探出吧台,“五年前这里爆过一颗导弹,听说原本是要打到纽约去的,可谁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炸在这里,还好爆炸的地方是个废了的堡垒,苏联完蛋了后就没人呆过,镇上倒还好,伤了几个人,没人死掉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年轻人回到船上,月复一月,生活继续,几年后脸上的痘疤总算淡去,他也成了颇有资历的船客,每当有新人为她的美痴迷,每当大家再度讨论起她神秘的来历与目的,年轻人总是沉默下来。

  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她的过往也不知她的姓名,他唯一知道的是,那次幸运的灾难并非毫无伤亡,至少有两个人在这骇人听闻的事件中死去,一个躺在废墟下,一个游荡在海面上。


  6、曾经丢失现在又找回来的共同品

  这个东西对于冬寡来说应该是记忆。

  但我没有灵感……


  7、葬礼

  我觉得可以和最后一个合并看……


  8、突如其来的眼泪

  那一瞬间詹姆斯以为自己看到了娜塔莎。

  雪中那一簇红色似曾相识,他追上去,在对方回头后只剩绝望。

  所有人都告诉他,娜塔莎失踪的太久,或许真的已经死了,所有人都在让他放弃,结束对自己的折磨,但他的拒绝同样干脆。

  可如今,他层层追查,千里奔袭,得到的仍然是失望之极的结果。街头人潮在红绿灯的操纵下时而汹涌时而凝滞,他站在路口,肩膀擦过无数个经过的陌生人,雪落在所有人的头上肩上融化,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在融化,炽热的绝望终于剥蚀掉钢铁的躯壳,找到柔软的悲伤。

  痛苦是有温度的,融化从眼睛开始,把最后的希望变成液态,从身体里缓缓带走。


  9、碰触不到的你

  没有灵感


  10、从别人那里得到你的死讯

  没有灵感


  11、空旷的房间

  她终于回到这里,离开时是两个人的家,归来时却变成形单影只的孤岛。

  当初那些留下过甜美回忆的地方,如今都是地狱。

  地狱里没有恶魔也没有烈火,只有空空如也的一面镜子,照出曾经属于天堂的景象。


  12、如果我忘记你

  结束迈阿密的蜜月旅行,詹姆斯·巴恩斯和新婚妻子住进西雅图的新买的小公寓。

  他们成了楼上楼下人人艳羡的夫妻,每天出双入对,如果詹姆斯在警察学校的课结束的早,他们还会去看电影和一起购物,安宁甜腻的生活让他甚至胖了几磅。现在,妻子还会调笑当初在海滩上发现他时瘦削憔悴的脸,他也仍然感激一个只有名字没有记忆的人如今竟也能得到一个温暖的家。

  只是……

  詹姆斯不是个沉溺在不满足中,喜欢慨叹的人,只是他还是介怀一个没来由的噩梦,和噩梦里总是出现的那个陌生人。

  他的噩梦总是始于无边的黑暗,海水和天幕暗沉幽邃,他痛苦地漂浮,空气与咸冷的海水一起涌入肺内。如果只是如此,说是噩梦也未免夸张,但他的梦里还有一个细节,一个尖刺一样插进失去记忆脑海里的针一样的细节。詹姆斯不是一个人,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握着只人的手,骨节纤细,手指修长的进扣住他的手掌,越来越冷,总有什么在撕扯他们,想把他们分开,但他固执绝望的握紧五指,直到僵硬和疼痛,他呼唤着陌生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比拍向他们的海浪还要频繁,海上开始下雨,无数钢针从天而降,他仍然不肯松手。可直到混沌降临,巨浪掀翻梦境,詹姆斯颤抖着从床上弹起,额头是汗,眼角是泪。

  他去找心理医生,服过很多的药物,这个梦从没停止。

  詹姆斯就是在这微不足道痛苦中慢慢老去的,这无伤大雅,也不影响幸福和快乐。他年纪渐长,但身体强健,退休之后仍然颇有活力,梦里的他却总是那样年轻,有时他很怕沉沉睡去,会永远睡进大海,睡进那个纠缠他一生的梦境。

  这天,詹姆斯收到一张隔壁邻居的赠票,因为旅行行程的更改,他们不得不错过这场精彩的芭蕾表演,于是为了感谢邻居一直以来的慷慨,他们把颇为昂贵的门票送给了詹姆斯和妻子。巴恩斯夫妇不是多热爱高雅艺术的人,也从未进过剧院,这是他们第一次观看芭蕾的演出。

  当舞蹈演员亮相开始,转出第一个漂亮的巴塞式弗迪埃,詹姆斯仿佛又浸泡在了海水中,冷锐的浪潮席卷而来,他不由自主的,痛苦的颤抖。

  他的妻子全然不觉,略显兴奋的低声询问,“那个红头发的,是不是就是领舞?”

  詹姆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答,自己有没有点头,他太老了,老到原本就不记得的事情再也没有回忆起来的机会,但这真实的痛苦仿佛无声的折磨,折磨他的遗忘,即使他浑然不知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从剧院离开,西雅图下雪了。

  这是柔软细小的雪粒,飘飘洒洒,还没落地就已经融化。

  詹姆斯穿过雪夜,穿过空白的世界,穿过记忆的裂隙,回到家中,他老了,入睡变得如此简单,当梦境来临,涌向他的不再是黑色的海潮,硕大的雪絮密密匝匝,他推开门,走进一幢红色的建筑,他熟悉这里,知道目的地在哪,上楼,左拐,第三个房门开着,音乐飘出来,他站在门口,轻轻的,轻轻的终于叫出了一直忘记的名字。

  “娜塔莎……”

  门里正跳舞的女孩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年轻窈窕,红发披肩,满是汗水的脸上浮现出真实的微笑,她一步步走进詹姆斯的身前,伸出手,擦掉他脸上岁月留下的褶皱沟壑里困住的眼泪。

  她被大海夺走,被清晨的阳光夺走,被他的记忆夺走,如今她重新归来,青春如旧,而他垂暮无力,迟来数十年,用一生的幸福背叛了她的爱和别去。


  13、亲吻你的照片

  詹姆斯·巴恩斯刚入伍时,世界正一团糟,但他凝固在照片上的笑容依旧真挚热切,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毫不知情。

  这是娜塔莎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距离他留影的年份已经过去整整一个世纪,这笑容始终灿烂永恒,不为时间的沧桑更改分毫。

  但时间却带走了娜塔莎的青春和容颜,握着照片的手不再白皙光泽,如今这手嶙峋崎岖堪比山路,满是岁月留下的刻印,可当她看见这张永恒年轻的面容,还是会像第一次相遇那样面颊发红发热,只是他仍保持微笑,而她在心跳后只能以含住眼泪来克制痛苦。她再一次吻住他含笑的唇角,低头时干枯变白的发梢拂过他年轻俊朗的脸,像刮过一张苍白的纸。

  他们的唇在真实和虚幻的边界触碰彼此,然而两个人却都不能再从这个吻中得到欢愉。


  14、等待七日的梦境

  意思是头七还魂夜吗?冬寡似乎不适合这个,应该设定也没这个说法,这题我跳过了。


  15、相似的面孔

       感觉不太合适。


  16、假装你从未离开

  冬寡感觉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性格,他们会清楚的认识到对方永远的离开自己并且承担这种痛苦,这个跳过了吧。


  17、深刻在记忆中的画面/忘不掉死去的那一刻

      有点和其他重复

  18、永远不会原谅你

       感觉不太合适。

  19、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感觉不太合适。

  20、刻着对方姓名的戒指/在身上纹对方的名字

  感觉冬寡都不太可能这样做……跳过了


  21、改不掉的习惯

  詹姆斯习惯用真正属于自己的手去触碰娜塔莎,这样可以先感觉到她的温热和真实,这能让他已经无法克服的强烈不安短暂消逝,但这一次,他伸出手摸到的,只有像握住另一只手感觉到的金属一样的冰冷。


  22、模仿对方的生活

  感觉冬寡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23、最后的通话(我写的是最后的对话)

  如果只是说,用人身上最不可靠的器官嘴来说这份感情,太轻了,娜塔莎不会说,她知道教官也不会说,他们说不出来情人那样柔软温存的话,不用语言,他们靠着放弃来倾诉真爱,他们放弃的不是一顿晚餐,不是一个肌肤相亲的时机,甚至不是生命,他们放弃的是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

  自由。

  爱是沉重的无情的铅块,把两个原本都有机会展翅高飞的灵魂坠向深渊,越深越黑暗,越黑暗越寒冷,这不是地狱,地狱是有尽头的,但他们的沉沦,他们的绝望与爱都没有尽头。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教官看着她的眼睛,像之前那些年在红房子时一样。

  “你难道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吗?”正分崩离析的顶棚洒下雨一样的灰尘,娜塔莎呛得声音沙哑。

  “能,但那不重要。”

  娜塔莎知道不能说服他,她那么喜欢他的固执,如今也恨不起来,但她还有方法,最后的一个方法。

  是的,在到手时,她便第一时间翻开笔记,并且记住了他大脑的钥匙。

  “渴望,生锈……”起初,她还能竭力控制声音平稳,当说到“黎明”,詹姆斯发出绝望的叫喊,他看着她,在极度痛苦中用眼神苦苦哀求,她的泪光和语调一起颤抖,但没有停止,直到说完。

  “回家,一,货车。”

  “不……”

  这是詹姆斯凭着自己的意识说出的最后一个词。然后,他平静下来,用那双一切痛苦都消失不见的双眼毫无感情的目视前方,“请指示。”他说。

  “离开这里,马上。”娜塔莎在流泪前发出指令。

  他坚决地转身,消失在正在塌陷的走廊,再没看她一眼。

  娜塔莎望着他步履坚定的在遗忘中离去,那扇门外有自由有一切,唯独没有她的存在。

  她在剧痛和持续坍塌的建筑中静下来,从前自己想的只有追逐,无论是自由还是他,如今她才明白,放弃的艰难竟有些苦中作乐的愉悦。

  她的生命正在液化,一点点流逝,火光模糊,像一场夜雾将她困锁,雾里的隐光带她涣散的意识游离,光芒散去,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舞蹈教室的玻璃开满透明的花,她火热的脸颊抵在上面向下看,那个聚焦了她热忱目光的人也在看她,她看见融化的雪,看见交错的光,看见西伯利亚的冷风,看见固执不肯坠落的枯叶终于回到地面,她看见他的笑容。

  她来不及回忆自己是不是有报以微笑,时间的滴漏终于在开始的时候走到尽头。


  24、代替你完成未完成的事

  25、为了你活下去

  这俩我想说……更适合长篇的梗,短篇里我想表达这种感觉,好难啊,写不出来!


  26、梦中呼唤你的名字

  这个有点肉麻……有点出戏……感觉不是冬寡风格


  27、看着你从我面前死去

  指向渐渐冰冷的温度,我感觉是一个意思


  28、治不好的失眠

  这个没有灵感,跳过了


  29、你离开的十年后

  这个没有铺垫剧情,我写不出来感觉……写不出段子……


  30、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法利亚神父从没在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的时候主持过神圣的结婚仪式。

  他身边有一对亡命之徒似的男女,形容狼狈,一看就知道不是他敢招惹的麻烦家伙。

  这对男女两人都浑身是血,他们闯进来,要求他进行主婚仪式,法利亚神父强调周日上帝也不能强迫他工作,现在他很后悔这么说,那个女人明显脾气更凶悍,她什么也没说,掏出枪抵住神父的眉心,只问了一句,“神父,我们赶时间,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神父只能一遍遍划着十字,在祭坛前边抖边背誓词。

  男人很虚弱,他站不住,只能跪着,却一直握着女人的手,他流了太多血,活不久了,神父摇摇头,神职人员的本能让他忘记危险生出一丝怜悯,“这样是不行的。”就算这时再有十支枪指着他,他也必须开口,“他应该接受治疗。”

  “神父,”男人脸色苍白,眼神却绽放着婚礼上新郎应有的光芒,“我未婚妻说的对,我们很赶时间,这里没有医院,只有教堂,有太多人在追堵我们,与其逃跑的路上死掉,不如在自己的婚礼上咽气。”

  他竟然笑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神父从没见过这样不把性命当回事的疯子,更让他惊异的是被称作未婚妻的女人泪光中竟也有笑意,他们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对视,法利亚神父摇摇头,眼看男人也站不起来,他只好指挥,“姑娘,你也跪下好了,就在他身边,行了,把枪放下。”

  女人听从神父的话,把枪撂在地上,跪下。

  黄昏的光穿透玻璃,笼罩祭坛,淡金色的晕染出新人的轮廓,男人险些栽倒,女人让他半靠在自己瘦削的肩上,将他耳边的乱发拢好。

  法利亚神父庄重地念出祷词,新人没有戒指,他只能跳过这段,等他们笑着说出“我愿意”后,完成最终的证言。

  “……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的夫妇,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不神父,你说错了。”女人忽然抬头。

  “什么?”法利亚神父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神父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他靠在她身上,松弛如同安睡,浑身血色灿烂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作一片金红,神父愣住许久,如果天国真的存在,想必也只像此刻教堂内般安宁,法利亚神父低垂眼帘,虔诚地三指并拢,划过额头前胸。

  ”你们是上帝见证的夫妇,“他说,”死亡也不能将你们分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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